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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老挝人、柬埔MG忍者法宝游戏寨人


发布日期:2022-06-04 14:03    点击次数:163

还有老挝人、柬埔MG忍者法宝游戏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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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15日,四川射洪市发布关于督促射洪籍滞留缅北人员限期回国的通告,对于拒不接受劝返,2021年11月30日后仍滞留境外人员,公安机关将采取严厉打击、限制出境、冻结账户、冻结户籍等惩戒措施。在缅北果敢待了一年多的王建在网上看到这一通告,主动联系上射洪警方,然后经过报备、防疫隔离,终于在今年3月12日回到四川射洪的家中。

果敢位于缅甸北部,与我国云南保山、德宏、临沧等地接壤。在果敢期间,王建拿着冲锋枪“当保安”,负责看护赌场、会所,还曾多次参与当地团伙“交火”。他说那是一段“黑暗的日子”,有好几次感觉就要死在那里了,每天神经高度紧绷,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备受煎熬。

在缅北果敢当“保安”的王建

记者了解到,因王建主动与公安机关取得联系,在遵照防疫政策完成隔离后,又主动到户籍所在地的射洪市太乙派出所报到,他被处以2000元罚款,免于其他处罚。而自2021年以来,在公安部统一部署下,全国范围开展劝返滞留缅北的非法出境人员和从事电信网络诈骗人员行动,2021年从境外劝返回国21万人。

近日,坐在四川射洪太乙派出所里,王建回忆起在果敢的生活,觉得“像一场噩梦”。因为在网上看到“高薪招聘”信息,他冒险前往果敢,但最终一分钱也没有挣到。他庆幸自己没有进入网络诈骗公司,否则“那就更难回来了……”

以下为王建口述,记者通过多个权威信源对其讲述内容予以了相应印证——

【偷渡】

网上应聘“高薪工作”

却成缅北“地下保安”

2020年10月,我从绵阳坐火车到昆明,准备在昆明找份工作。当天晚上在网吧打游戏,网页上跳出一个“高薪招聘”的信息,我就点开了。

之后,“招聘方”问我懂电脑吗?我说不懂,只读了几年小学。然后,对方问我有什么特长,我说会格斗,以前练过。对方就跟我说,那可以来当保安,“正好缺你这样的人,月薪一万二。”

我以前洗过车,干过工地,在家具厂做工……从没拿过这么高的工资。他跟我说在缅北果敢上班,要偷越国境。我多少了解一些缅北的情况,但我想自己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第二天早上,有一辆面包车开到宾馆楼下来接我。车上已经有另外4个年轻人,看起来都20多岁。他们也去缅北,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听口音有点像福建的,他们用方言聊天,好像互相认识。

车子一口气开到临沧,又走了很久山路。司机把我们带到山林里,然后指着一条小路说,顺着这条路走,对面有车来接。那段小路不长,我们大概走了二三十分钟,就看到了公路,以及路边停着的车。

在车上,我看到方向盘已经在右边,明白自己已经身在缅甸。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把我放到了一个KTV门口,我看时间是下午5点左右。另外4人换乘车子去了其他地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一个个子高大的人接待了我,他的皮带上挂着一把手枪。他把我带到KTV的包间里,里面还有其他几个人。

我后来才知道,那个KTV位于老街双凤城一带。当天晚上,他们开车把我带到东城吃了饭,又在福利来酒店开了一个包间玩耍。他们看起来比较随和,我也放松下来。他们跟我讲了一些注意事项:不要惹事,出任务的时候要凶要狠。

老街是果敢首府,分为双凤城、东城、金象城、白鹤城等多个区。当地存在几大“家族势力”,东城主要是其中一个家族“刘家”的地盘。在这里的公司,不论是搞电诈,还是开赌场,都得交高额保护费。几大家族之间,为了争夺“地盘”也时有冲突。

我实际上是给“刘家”当保安,到果敢的第二天,接待我的几个人就把我送到了营地,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军事化”训练。

训练很辛苦,上午8点到12点,下午1点半到6点。先是练体能,围着山跑,做引体向上、俯卧撑等,然后是射击、互相格斗,累得我精疲力尽。格斗我以前练过MG忍者法宝游戏,但棍棒没有优势,身上常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训练结束前,为了练胆,我和一些新人曾被拉到一个山上去看“行刑”……我当时特别害怕,至今还有心理阴影。

【交火】

武装看护赌场、会所

枪战中多次死里逃生

训练结束后,我被分到一个“大队”,这个大队有100多人,下面又有多个“中队”,每个“中队”有30多人。没事的时候,我们就聚在一个KTV里,这里专门有一层楼作为我们的据点。

一个星期后,我领到第一个任务,“中队”头目带着我和另外两名队员去帮一个赌博公司抓人。赌博公司放高利贷,一个当地人借钱不还,还到公司闹事。把人抓到后,我们将其打了一顿,然后押上车,交给了公司。

我们每个人都配了枪,头目拿手枪,我们拿冲锋枪。12个人睡一个寝室,寝室里有当地人,还有老挝人、柬埔寨人。他们都会说一些汉语,在果敢当“保安”,会培训学汉语。

在KTV据点待了一个月后,我被调到一个规模较大的赌场参与内保工作,同时还负责周边几个赌场和会所。每天两班倒,每个班12个小时,没有周末休息日。但时间相对自由一些,因为这些场所门口有执勤保安,我们只负责突发情况。

慢慢混熟以后,我们有时候会留几个人值守,其他人就开车出去转一圈。偶尔也去靶场打靶,去山上烤烧烤。

除了赌场安保工作,我们也会接到其他任务。有时候一些公司老板外出办事、发钱,我们也负责现场安保。有一次,一个金店发生抢劫,让我们去支援,等我们赶到现场时,人早就跑了。

在果敢,抢劫事件时有发生。死亡似乎总在身边,隔不了多久,就听说哪里又有人被杀。

我们有时候也与其他团伙“交火”,拿枪互相射击。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见到后就直接开火。我们一般都是在车上射击,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开着车子跑了。

在果敢一年多时间,我差不多有10来次参与“交火”的经历,每一次都想可能要死在这里,我也看到过有队友在枪战中被打死。

最危险的一次是即将回国前,我和“大队”头目两人在老街双凤塔被几个人拿枪扫射。当时,我们把车停在一个堂会门口,还没来得及下车,就遇到六七个人朝我们开火,子弹打在引擎盖和驾驶室一侧,我赶紧从副驾驶跳下车,然后又把头目拉下车。

随后,我们跑进附近一个烂尾楼里躲避,对方没有追上来,打了一梭子子弹后就撤了。我们赶紧给队里其他人打电话,20分钟左右,10多名队友驾车赶来把我们接了回去。

头目受了伤,腹部侧面中弹,差点伤到内脏。我算是救了他一命,后来我想回国,也因为他念及这次“救命之恩”才放人。

【煎熬】

目睹被骗同胞遭毒打

也为救老乡被关水牢

2月9日,菲律宾卫生部(DOH)公布最新新冠疫情数据,菲律宾单日新增确诊3651例、新增治愈12834例、新增死亡69例。

菲律宾国家警察总监迪奥纳多·卡洛斯(Dionardo Carlos)周三出席克楠美军营(Camp Crame)新装备的交接仪式,菲国警此次新添置的装备总计价值5.76亿披索。

2月7日上午,西港省税务局发言人透露,执法人员一天内竟查获61辆逃税汽车,这是有史以来的最高记录。

老街晚上10点半开始“宵禁”,每个路口都会设卡禁止人外出。“宵禁”当班是个肥差,有捞钱的机会。遇到有人外出,卡哨可以将其扣留,对方拿钱就放人,如果不拿钱,就交给上面关起来。

在果敢涉及电诈、赌博的公司,管理、技术人员收入很高,但员工却过得很惨。我曾接到任务,跟队友去电诈公司带一个人出来,有个员工业绩不好,被毒打后,公司要求他找家里拿钱赎人。这个员工名字叫阿星,听口音有点像福建的,20多岁。我们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但公司还是怕他跑掉,让我们把人带到水牢里关起,等待他家里汇钱过来。

我刚去的时候,还看到一些同胞在果敢开出租车、开餐厅等。随着国内劝返工作的推进,越来越多的中国人陆续回国。但还是有人从国内被诱骗过来,在果敢有专门负责“招聘”的人。

这些被诱骗的人去了电诈公司,就必须创造利润。业绩不好会被打、剁手指、关水牢,然后找家里拿钱赎人。我们曾亲眼看到,在一家诈骗公司里,10多名业绩不好的员工趴在地上一起被打,烧红的钢丝烙在身上直冒烟,狼牙棒上沾满血迹……即使业绩做得好,这些人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困在这个充满暴力的“边缘之地”,无法离开。

也有少数人跑掉了的,有个公司一次跑了6个人,让我们“大队”去找人,但最终没找到。他们应该已经跑出了老街东城范围。

我已记不清具体时间,大概是2021年5月的一天晚上,我在卡哨执勤,有两个人从附近二楼跳下来,然后沿着一栋楼的墙根跑,有执勤队友看见了,举枪喊他们出来,他们战战兢兢地来到卡哨。

我一听口音是四川的,就问他们为啥要跑,他们说是从电诈公司逃出来的。当时几个当地队友和我关系比较好,我就说放了他们。因为一路上有卡哨,我们还开车把他们送到双凤塔附近。但我不知道他们后来去了哪里……

第二天,电诈公司发现人跑了后,联系到队里。头目得知是我将人放走的,便叫人把我毒打了一顿,还用了电棍,然后又把我关进水牢。我被吊着双手,挂在铁栏上,胸口以下完全泡在水里。

不过,相较电诈公司上班的员工,我已经幸运多了。原本说要关我半个月,后来只关了七天。看守的队友会给我送吃的,中途还把我放下来。但我腿上的皮肤都已经泡坏了,用手一擦,就要掉皮。

这件事发生后,再有去电诈公司出任务,队里就不安排我了。

【回家】

看到劝返政策后想回国

头目念及“救命之恩”放走我

刚到果敢时,射洪太乙派出所的民警就联系上了我,所长也给我打了电话。但那时我走不掉,还在营地里训练,对果敢也不熟悉。刚到果敢时,射洪太乙派出所的民警就联系上了我,所长也给我打了电话。但那时我走不掉,还在营地里训练,对果敢也不熟悉。

在果敢,路上到处是卡哨,山上到处是雷区,要想跑掉并不容易。我在果敢待了一年多,一直想回国,但没有机会。逃跑的风险很大,平时出去,都是几个队友一起。特别是出了东城范围,一旦落单,就可能被绑架,或者被袭击。

去年11月的时候,我在网上看到有关劝返的政策后,就想必须要回国了。正好之前我刚刚救了“大队”头目,他当时很感激我,于是我就跟他说了。他劝我不要走,说走了拿不到工资。我们的工资说是一万二,但每个月只发了六千,也不知道另外六千什么时候发。但我执意要走,他最终同意了。

后来,我先是在果敢当地分三个地方隔离了一个多月,花了差不多1万元。进入中国境内,又隔离了一个月,交了酒店隔离的钱,以及偷越国境的罚款,回到家的我基本上就身无分文了……

之前在网上,我曾看到有个姓魏的小学同学也在缅北。我打听过,但没有找到他。回国后,我才听太乙派出所民警说,他们也曾联系过他,但后来又失联了。这个同学至今没回国,也没有任何消息。

在果敢待的这一年多,我心里备受煎熬,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现在回到家,才觉得家里的安稳和平静是多么可贵!

(文中王建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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